看來風聲大了,根本不可能聽到手機的鳴叫。
我看著已經至少經過五次的土地神廟,嚥了口口水。有哪間土地廟的柱子下會放「過夜600,住宿1千2」的廣告看板? 這麼明顯的特徵不可能會有人沒有注意到吧?!
還是說最近小廟香油錢不景氣,已經開始開放住宿來增加收入? 甚至還開了聯鎖店?! 不 ! 不可能 !
一股寒意侵襲上我的脖子,難道這就是鬼擋牆 ? 拜託 ! 現在是大白天耶 !
「你...不覺得沿路...的模樣很眼熟嗎?」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顫抖。
小鳥雙手抓緊我的的肩膀不斷搖晃,吱吱喳喳的在我耳邊亂說一通。但風實在太強了,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表達什麼。
沿路上有許多窟窿,起起伏伏的十分難受。
路燈和樹影糾結成了一塊,越是往前進越是陰涼。大約過了5分鐘,已經不再見得方才的土地廟。
我不禁鬆了一口氣。但轉念一想,似乎有些怪異。
一路上,除了我們五台車以外,不見其他車影、人影,一條通往觀光景點的公路何以如此冷清。如果不是我們走錯路,就是路根本沒通。
就在我遲疑的那瞬間,前面的車速慢慢的降了下來,為首的海帶將車子停至路旁,想必也是發現事情不對頭。
我找了棵樹,將車子停在一旁。海帶喝了口寶健,開口便道:「我們就快到清源了,先在這裡喝口水休息一下吧!」
我竊笑,出糗了吧!出糗了吧!我就知道這趟沒來由的旅程不會那麼容易。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好意思說找不到路吧!
只見海帶神色自若的的與小瑩有說有笑的,眾人也是不見疲態的在一旁與女伴打鬧了起來。
「阿!這麼快阿?」孟君看著阿生的手錶。
「是阿,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呢。」阿生一邊喝著水,一邊看著隔壁小竹的細腰。
勇仔拉著小竹開始和阿貴、阿貓談起預約下次聯誼的事。
卻沒有一個人發覺自出發至此,至少已經過了將近三個小時!
出發時間我記得差不多是12點半,我有看錶。
騎車時間經過了是將近2個小時半,我有看錶。
現在應該是3點左右的時間,這個不用看錶我也知道。
我轉過頭,卻看到小鳥一臉蒼白的站在原地,雙腳顫抖。
「喂!別裝死啦!你在幹麻阿?」我伸拳打在小鳥身上。
「你...剛剛...有沒有看到...?」小鳥指著後面那長長延伸的柏油路。
「看到什麼?」我朝路面探頭。
只聽到小鳥一聲狂吼,將我大力的推向馬路中央。我下意識的雙手抱頭,往前翻了幾個滾。
「幹!你搞屁喔。」我不明所以,只是打你一拳而已,有必要將我趕盡殺絕嗎?
小鳥雙手摀著臉,蹲在地上悶吼。眾人看到這一幕,自然也是大吃一驚,勇仔和海帶趕緊跑了過來詢視小鳥情況。
我仍是坐在原地尚未爬起身來,怒視著小鳥。
「喂!鳥仔巴你幹麻阿?」勇仔拉著小鳥右臂試圖扶他起來,豈料小鳥像是斷線風箏一般的從勇仔雙手溜下,雙眼緊閉,一聲嘔聲,嘔吐物竟開始自小鳥口中流出。
「我看先把他抬到陰暗處,現在太陽有些大,可能是中暑。」海帶提議。
我站起身子幫忙將小鳥抬到停車的樹下,打開車箱拿出一瓶寶健遞給海帶。
小竹、孟君也跑來探探情況,兩女開始幫小鳥搧風散熱,阿生和阿貴、阿貓也各自翻開小急救包看看有沒有派得上用場的藥。
「會不會是暈車阿?」我說。「剛剛快3個小時沒休息的車程,會暈車我想也很正常。」
「3小時?」孟君用一種「你絕對是外星人!」的眼神看著我。
阿生也來摸摸我的額頭。「沒發燒阿?!」然後塞了我一巴掌。
「我說錯了什麼嗎?」我雙手一癱。「從大林出發到這裡,444號公路在哪連個影子都沒看到,你看!都已經過了這麼久。」我伸出左手看錶。
咦?!奇怪!我的adidas電子錶上的數字,大剌剌的顯示著12點51分秒數是53、54...還在跑。我甩了甩錶。
「怪了...」我眼睛瞄向小鳥。他仍持續的嘔吐著,不過他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,開始乾嘔了。
「我看你也中暑了,喝罐飲料檔著先。」海帶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一般。
「444號公路剛剛老早就過了阿!你騎車都不看路的阿?」小竹翻著白眼,顯然是耐性正在一點一滴的消失。
也難怪,初次和我們出來玩便遇上這樣的事情,還嘔個不停的的噁心事。任誰脾氣再好,也可能發飆。
更何況是女人!
班上的阿澤經常三不五時的到我們宿舍喝酒聊天,而每次的話題不外乎是他身邊的女人。阿澤很有女人緣,雖然實際上長得就是不怎麼樣,但與他糾纏上的女孩子卻不曾少過。
有時候你不得不相信運氣這種事。有些人花了大筆銀子改了一堆有的沒的車子、造型、衣飾從不馬虎,但就是光棍一根;有些人就算不需刻意打扮,就連出門也懶得換下3天沒洗的衣物,身邊的伴侶卻又都是手到擒來,不曾孤單過。
阿澤就是這樣的人。他經常抱怨身邊哪個女人脾氣不好、哪個女孩子個性太龜毛、哪個女孩子床上叫得很難聽、出門還要三催四請,經常過了約定時間半小時也見不得人影...說得沒一處好。
「總之,就是麻煩!」這是阿澤的結論。
「你知道為什麼有人稱女人為禍水嗎?」我問。
「為什麼?」眾人看著我。
「因為那是為了來灌溉男人的禍根。」我說。
- Jul 30 Sun 2006 20:30
地圖(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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